如何创建世界一流大学 

吴    志

中国曾发誓要建几十所世界一流大学，二十多年过去了一所都没建成。主要原因是没搞清什么才是一流，那就不知从哪个方面着手和发力了。一所大学的世界排名高低，主要是看科学而不是看教学，这好像有点喧宾夺主，不过也是有道理的，你科学不冒尖，教学怎么冒尖呢？如果你把最尖端的知识创造出来，再传授给学生，同时把科学方法传授给学生，那么你的学生就是一流的；如果你的学生也有能力创造知识，那么这所大学就是超一流的了。

书本知识就那么回事了，谁教都差不多，让学生自己学也八九不离十。现在大学教材中的知识，大多都是一百年前创造的旧知识，你有本事让学生倒背如流，他们也成不了世界一流，你也成不了世界一流，大学也成不了世界一流。所以科研是重要的，当然不是个个老师都去搞科研，把教学撂一边。不能把科研与教学分开，有些老师以教学为主，有些老师以科研为主，有些老师既教学也科研，时间精力的分配由自己来决定。你在哪方面有特长，你对哪方面有兴趣，就多做什么。大学对两个方向的工作都鼓励支持。

本科学生以学习知识为主，硕士博士以创造知识为主。当然不绝对，有些本科生也具有创造知识的能力和兴趣。假如每所大学都有10%的学生和30%的老师搞研究，这所大学就一定是世界一流的了。科学研究是一箭双雕，既能创造知识，也能学习知识。以前写论文要经常跑图书馆查资料，在图书馆一待就是一天，十几本、几十本书抱出来，翻一遍就等于看一遍，虽是查论据，看到有兴趣之处也会看一下，一本书干货也不多，抓住干货就等于学到精髓。现在可以更多上网查资料了，道理是相通的，效率更高了。几年之后，你就鹤立鸡群了，你的思维、知识、谈吐和气质都不同了，腹有诗书气自华，别人能感觉得到。

怎么才能做到这样呢？那就要学校、政府和社会鼓励学生和老师这样做。现在是鼓励什么？鼓励考名校，拿文凭，一旦考上名校就大功告成，就像当年考上状元一样，不用学习，不用奋斗，够吃够喝一辈子了，现在的学生考上重点大学就不奋斗了，老师怎么发功都没用的了，还怎么世界一流呢？由此可见，政府的指挥棒是很重要的，千万不能指挥学生跑到歧路上去了。

许多重点大学毕业学生，由于有一纸文凭，看到谁都是一览众山小，君临天下，藐视一切，实际上是害了他们。他们不会继续学习了，也看不到别人的长处，他们只看你的学历和文凭，当他们成为领导时也是这么选人用人的。这样就会造成书生误国，会出台许多脱离实际、脱离群众、脱离企业的政策，甚至是非不分，忠良不辨。

如果一个学生在校时和毕业后，不断学习，不断思考，不断研究，不断分析，再拥有基层和企业工作经历，那么他考虑问题就比较全面，出台政策就比较公平，贴近实际，贴近群众，贴近企业，不会有太多漏洞，不需要别人和后人到处去堵。搞研究的学者共同特点是严谨，写出的每句话都要有依据，让他们写文件，出政策，往往是无懈可击的，至少问题不会太多。

大学的任务是教会知识，教会思考，教会人品，教会自学，教会方法，培养学生对客观事物和人类社会的兴趣。这样的学生才是世界一流，这样的老师才是世界一流，这样的大学才是世界一流。兴趣是很重要的东西，人往往是跟随兴趣而去的。他的兴趣是学习，他就会终生学习；他的兴趣是科研，他就会终生科研。一个人对画画不感兴趣，他绝对不会成为画家，更不可能成为世界一流画家。任何一个领域都是这样的。

要把学生从死记硬背中解放出来，让他们有更多时间思考、研究和自学。死记硬背不是学习，知识是融入血液中的营养，是在潜移默化中获得的，如果在工作中和研究中需要用到有关知识，若记不住了可以查一下，因为书已经帮我们记住了，我们就没必要再记了，你想记也记不住，考完试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
即使是英语，也不是死记硬背能学会的，大量背单词和语法也学不会，只能应付考试，考完试你就忘掉了，再过几年你啥都不懂了。不信用英语同毕业十年后学生交流一下，或者让他用英文写一篇自我介绍的短文，相信多数人都无能为力。游泳是“游”会的，开车的“开”会的，英语是“说”会的，听、写只是辅助方法。美国小孩学英语不费力，因为两岁后就天天说，说几年什么都能说了。大人也要这样学，外国人更要这样学。这与年龄无关，是方法问题。

现在中学生都很累，老师让学生把所有课本都背下来，他能不累么？没累死算是命大。不过，也不能怪老师，高考指挥棒就是这么指挥的，你不这样就考不上大学。我不知道现在的大学有没有死记硬背，我们那时每门课都要死记硬背，除了那些不需要考试的课程，有时几乎是把一本教材全背下来，所以学习非常辛苦，毕业后人瘦得像猴子一样。回忆这段经历还有后怕，母校再也不想回去了，因为有太多痛苦回忆。当一个人害怕学习之后，将来他还会主动学习吗？如果你让他觉得学习是很有趣的事，他就会自觉学习一辈子。

我对物理的兴趣是一辈子的，这得益于上初中的第一节物理课，这位老师讲得非常生动有趣，从卫星、飞船、火箭、导弹，讲到原子弹，全班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，全神贯注，这让我觉得物理是最重要的，后来学习也觉得有趣。这位老师是个人才，后来到市教育局当局长。

鼓励学生按兴趣发展，学习新知识，培养新技能，研究新问题。当一个学生在某个领域走火入魔后，那么成功就是迟早的事了。不能取得最大成功，也能取得很大成功；不能取得很大成功，也能取得较大成功。无论如何，都是成功，不是非要当冠军才是成功。你当不成世界首富，能做县里的、乡里的、村里的首富也可以啊。做生意是这样，做什么都如此。

大学不要人为分什么轻重。一小撮成为重点，一大批就成为垃圾，这样不就打击一大片了么？轻重自然形成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中大学，这样不致于人人都去挤独木桥，也有利于学生学知识，而不是混文凭。你重点出来又如何？还不如那些终生学习的非重点。我们上中学时，没有重点中学，没有重点班，不就这么一路走来了么？七七年恢复高考，也没有什么重点大学啊，无人认为北大清华高人一头，是后来的造神运动制造出所谓的重点。

大学要有较多校刊。有的是提供给老师发表论文的，有的是提供给学生发表论文的，学生的优秀论文可以在任何校刊发表。校刊可以有一定厚度，可以同时出多册，稍有价值的论文都能发表，主要是一个学习平台，鼓励学生多研究问题，多撰写论文，让他们产生兴趣，养成习惯，让学生在科研工作中经常获得成就感。

大学要设一个科研基金。对师生发表的论文给予奖励，视论文价值和长短颁发奖金，从几百元到几万元不等，由大学学术委员会评奖，无记名投票产生奖金，每月颁发奖金一次。学术委员会既有老师，也有学生，学术成果丰硕的学生就可以当委员。这既是一种荣誉，也有利于他们搞研究，将来毕业后也有助于找工作。对于农村来的穷学生，这也是增加收入的一个途径，说不定将来会成为大科学家。当然，大学要建立很多实验室，供师生在这里进行科研活动。

大学要设一个发明基金。对师生的技术发明给予奖励，视技术价值高低颁发奖金，从几百元到几万元不等，成立一个大学技术委员会评奖，无记名投票产生奖金，每月颁发奖金一次。技术发明不能凭空产生，学校要经常组织学生到各类工厂劳动，在劳动中产生灵感，介入发明。工厂最好是大学附设的，或者是拥有股份的，就在大学院内或周围，是独立法人，也是要赚钱的。

来实践的学生，轮流在各种岗位工作，参与劳动，参与管理，参与决策。学生也可以主动去工厂搞研、做调查、做兼职。假如大学四年有一年是在工厂度过的，这样的学生就等于在企业和基层做过，实干精神和动手能力就很强了。当公司普通职员也是人生财富，吃透公司运作方式之后，就可以出去开公司了，你没有打工经历，就不知道如何开公司，也不敢开公司。

大学要成立一个专利公司。专门为老师和学生的发明创造申报专利，转让专利，就像专利经纪人一样，让专利发明人获得专利收入。专利局对学生发明的专利，免收费或低收费，或等他们毕业后才适当收费。专利转让既面向校办企业，也面向社会公司，谁都可以来买专利，或用专利入股，或按专利提成。

研究生在哪里搞研究？在图书馆搞研究，在实验室搞研究，在校办企业搞研究，当然他们也应有自己的小空间，像办公室一样有桌椅电脑，能写论文和查资料，也有小会议室，用于听小课和学术讨论。如果本科生有一年在企业度过，研究生有一年在企业度过，企业和基层经历就很丰富了，他们的脚就能踩在地上。

若想成为世界一流，老师得要会教书。抓住重点，找出干货，简明扼要，充满趣味。一本教材洋洋洒洒几百页，真正的干货不多，可以浓缩为几页，把干货传授给学生就可以节省很多教学时间。让学生腾出更多时间精力，学习自己感兴趣的知识，培养自己感兴趣的技能，或搞科研，或搞发明，或去实践。

一本教材在学校学，可能要一个学期或半个学期，让学生自学十天八天就差不多了。抓住干货认真看一下，其他地方随意浏览，随手翻翻，就算学完了。当然，之后还有多次查阅，要查什么就看哪里。学习是要找“借口”的，研究的需要，工作的需要，考试的需要等，有借口才有动力。平时看书看报那是一种消谴，这也算是借口，因为是你的爱好和习惯。

知识性的课程可以简明扼要，技能性的课程要滚瓜烂熟。你是学医的，该记的东西得记下来，不然你开处方时再查用什么药，用多大剂量，药名怎么写，这样就麻烦了；你是学建筑设计的，关键的公式、数据和方法是要记住的，不然老查书也麻烦。不过，当医生和设计师要记的东西也不多，现在的医生面很窄，只针对一种病或几种病，每种病也就几种药，开几天处方都记下来了；现在的没计师讲究的是设计理念，新潮、独特、时尚、美观、实用、安全等，至于结构力学的计算，翻出公式认真计算就是了。

我没发现有什么中学和大学的知识是需要背下来的，都是需要用时查一下。当然也没有白学，都已经潜移默化烂在心里了。你考我某个概念，某个知识，我不能一字不差给你写出来，但我可以告诉你基本意思。要是我当老师，的字不漏写出来的60分，能用自己语言把大意表达出来的90分。背下来的东西不是自己的，能用自己语言表达出来的东西才是自己的。

老师既要教人类积累的老知识，也要教当今时代创造的新知识。为此，老师必须勤于学习，善于学习，目光敏锐，明辨是非，发现真理，能在书海中找到有价值的东西，抱回学校给学生学习参考。老师和学生，无论对老知识，还是新知识，都要采取学习、批判和继承的态度。若几年下来都是埋头于那几本老旧教材，不看书不看报不看期刊，这样的老师成不了气候，这样的学生成不了人才。毕业几年后，你学到的知识大部分都过时了。

大学要设置最新科研成果课。动态跟踪、动态捕捉、动态学习本专业的最新科技成果，有的是专著，有的是论文。老师把要点讲出来是很简单的事，一本专著可以讲几天，可以讲几节课，还可以一个小时就讲完。比如，《物种起源》能不能用一个小时讲完？当然可以。如果老师要拉长到一年，也是可以的，只是没必要。

有重大价值的最新科研成果，及时开设课程供学生学习。这样就把学生带入最新科技前沿了，有兴趣的学生就可以直接在前线参加战斗了。把研究生带到一个全新世界，他们才会产生灵感，才会找到课题。不然，研究生每天到底在做些什么呢？

对于新理论，如果认可，可以做实验，找证据，证实这些新理论；如果不认可，可以做实验，找证据，驳倒这些新理论。无论做什么，对学生而言都有价值，都有收获。你驳倒了什么，你就树立了什么，往往会在旁骛中拾获珍宝，发现真理。

有些大学老师喜欢某些新理论，那就可以开新课啊，尤其是硕导博导，甚至可以授权本科生老师开新课。抗日战争时期的西南联大，被认为是迄今中国最好的大学，涌现出许多大师，培养出许多栋梁之才，一个重要原因，教授可以自由开课，你认为什么重要，你认为什么值得学习，你就开什么课。现在为什么不可以？开了新课，有学生来听，你就继续讲下去；没学生来听，你就鸣金收兵。直到发现最受欢迎的课为止。这样的大学才能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。

大学要设置科研方法课、发明方法课、自学方法课。教学生掌握科研、发明和自学方法。不要让学生在黑暗中摸索，浪费太多时间。尤其要教会学生写论文，写论文不仅是必备的科研技能，也是提高思想水平、分析能力和文字水平的有效途径。你不想自学，不会自学，毕业几年后你的知识就陈旧过时了。我每天都看几份报纸，也天天上网阅读和看视频，有时也看书和期刊，电视也是天天看，尤其喜欢看新闻类、科技类、知识类、历史类的节目。每天过目几万字，长年累月后知识量就很大。

大学要设置写作课。作为一种技能来学，你没写过那么多文章，你就不会写文章，这是练出来的，不是教出来的。到社会上非常有用，你到党政机关、军警机关就必须会写文件，不然你很难混下去。你搞科研得会写论文；你当教授得会写教案、编教材和写论文；你做企业也有很多文件要写，注册公司要写公司章程，成立公司要写融资计划，聘请职员要写劳务合同，谈成生意要写购销合同，内部管理要写各种制度，还有请示、报告、通知、计划、总结等等。更重要的是，写作是训练思维的重要方法。

大学要设置为人处世课。也就是进行道德品质方面的教育，中华民族的好传统要继承下来，发扬光大。怎么对亲人、朋友、同学、同事、上级、下级、平级等，那都是很有讲究的。处理得好你的能量就放大十倍百倍，处理不好每前进一步都是阻力。话要怎么说，事要怎么做，人要怎么做。遇到什么事应怎么处理，包括取得成就，遇到挫折，面对挑战，面对困境，面对暴力，都有一套应对方法。要追求理想，承担责任，脚踏实地，努力奋斗，积极做事，心态平和，控制情绪，经受考验，关心他人，帮助他人，积德行善等。你对家里某个人态度不好，关心不够，他就会感到压抑和压力，会短命二十年；你不主动分担妻子的家务，她会短命三十年，过早患上大病重病，实际上是累病累死的。

要有健康的心理和健康的身体，这要作为一门保健养生课来学习。不然，你自己会短命二三十年，你的亲人也会短命二三十年，等你悟出真理，一切都已太迟，失去的是自己的生命或亲人的生命。癌十有八九都是心理素质造成的，是气出来的，憋出来的，累出来的，是承受压力得来的。病十有八九都是不良生活方式、工作方式造成的，心态问题，睡眠问题，饮食问题，卫生问题等，有时是缺乏基本的医学知识，怎么检查身体，怎么治疗用药，你都得有基本知识，完全听医生的可能死得更快。

要学会关心自己，爱护自己。上级和宣传都是教育你拼命工作，这是不科学的，工作要悠着点，劳逸结合，学会享受，筋疲力竭之际你还硬撑，用不了多久就没命了。甚至父母都不知道要告诉你这些道理，他们总是劝你注意身体，多些休息，由于他没能同你讲清道理，你也听不进去。铁人王进喜怎么死的？累死的，四十多岁就死了。雷锋是怎么死的？累死的，份内份外的工作太多太累，指挥倒车时注意力不够，车辆撞到木柱砸中了他，二十多岁就死了。当然，还有富豪王均瑶三十多岁就累死了。

作为本科生来说，知识面要宽一些，即公共课的设置要涉及其他专业。写作、政治、军事、经济、历史、文化、天文、地理、医学、保健、体育、外语等。不求精通，只求略懂，有兴趣的学生可以深钻。基础医学知识人人都得懂，涉及每个人的生命与健康，对每个人都非常重要，不仅能关怀自己，也能关怀别人。体育是让学生接触各种运动项目，让他们找到自己的最爱，成为陪伴他们终身的运动。当然，也是为了让学生在校期间有更健康强壮的身体。

英语是最令人头痛的课程，费劲很大，收获很小，要换一种方式来学，在娱乐中轻松学习。英语不列入考试课程，毕业成绩都是“通过”，但每年都要为学英语的学生举行等级考试，考了多少级就填在英语成绩栏上，发给等级证书。一个人不想学英语，你逼他学是没用的。我见过一个医生，业余时间经常学英语，考完职称后英语就丢一边去了，无意中听到英语都反感，觉得是噪音，这样过几年就会全忘掉。

不考英语是为了释放学生的压力和时间，他不想学也学不好，何必白白浪费时间呢？让他把时间花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。但要告诉学生，掌握英语会给自己带来更多机会，甚至重于大学文凭，事实就是这样，假如你英语很溜，有无文凭都会受到聘用和重用，自己也能找到饭吃。这样就由“逼我学”变成“我要学”了，这是学好英语的前提。软性要求学生毕业后能轻松自如会话，能借助词典写出千字文。

上英语课学生主要任务就是说，读文、背诵、对话、独白都可以，可以自行其是，可以统一安排。老师的任务是编一本实用教材，以2000个高频词为核心，反反复复出现，这是要求学生滚瓜烂熟的；外围是3000个次高频词，学生看到就懂，听到耳熟，想记就记，不记拉倒。就用这五千个词编写有趣短文，每篇短文两三百个词，其中有二三十个生词。所谓生词是两千个高频词中排名靠后的词，用红色或粗体标记出来，其实对许多学生来说根本不是生词，那也没关系。

每节课提供一篇短文，让学生读三十遍以上，读到动听流畅为止，若能背下就更好，熟读之后开始把生词拼写出来，主要是学生自己认为的生词，用小白板和色笔拼写出来。英语是拼音文字，发音与字形有联系，能读出来就能拼写出来。当某个词已经能读出来后，拼写就很容易了，最多错一两个字母，你在白板上写几次就记住了。这样记一个单词就变成记一两个字母，而且不用死记硬背。就好比中国人已经会说汉语了，要把拼音写出来就很容易了，基本不会错，最多错一两个字母。这就是美国人学英语不用记单词的奥秘，他早就会说了，需要写时按音节拼写出来就是了。

一周后这篇短文你已经读了两百次左右了，其中的二三十个生词也能拼写出来了。这就意味着你记下了二三十个生词，复习了七八十个熟词。每周最后一天，把这篇短文默写下来，默不下来的自己放录音听写下来，一句句写出来，让别人读给你写也可以，这是培养你的写作能力，这样也能更好记住每个词。

据研究，一个生词要见面十六次才能记住，你已经在一周见面两百次了，应该记得比较牢了，属于永久记忆，也许你还会忘记，但没关系，以后学新的短文还会经常作为熟词出现，你还有一两百次见面机会，一定能记住的。当然，这些生词不要出现太快，一两个月后才每篇投放五六个词，作为熟词出现。这就是教材编写技巧了。

一篇短文天天读，一周以后换另一篇。就这样学四年，2000个高频词已经彻底掌握了，听说读写都没问题了，这样就能与外国人对话了，也能看英语电视了，与外国人用英语在微信聊天更不在话下了。美国人和英国人平均掌握1600个词，你已经掌握2000个词，你的英语没问题了。另外3000个次高频词你也掌握了其中一千、二千或三千个，那不就是呱呱叫了么？

学习期间穿插一些对话，男女一对，彼此对话一节课，自由派对或随机派对，还看英语电视，听可可英语，统一组织学习。读得很溜的学生，或能声情并茂朗诵的学生，经常让他上台表演，这对他和大家都是鼓舞。换一种学习方式，增加学习情趣，这样也能取得更好效果。让学生觉得学英语挺好玩的。如果学生拿英语来玩，就会学得很轻松，效果也会更好。学习本来是好玩的事，任何一门课程都好玩，只是被老师变成令人恐怖的煎熬。

我没当过英语老师，英语也学得不好，但断断续续学了一辈子，我确信以上方法是全球最佳英语教学法，也是英语速成法，看似很慢，其实很快，一年下来听说读写基本没问题了，四年下来更不用说了。

老师和学生必须懂科学，玩科学，玩是兴致勃勃，倾情投入，好奇猎艳，不断探索，推陈出新。把科研当成艰苦劳动的人，成就不如把科研当成业余爱好的人，专家都是玩出来的，大师都是玩出来的。要敢于创造新知识，发明新技术。提倡在创造中学习，在发明中学习，这样才能培养出适合社会使用的杰出人才。

不过，大师从来不是培养出来的，是他自己在深山老林中野蛮生长，经年累月、饱经风霜后成为参天大树。有著名学者批评清华，说六十多年没有培养出一个大师，显然是批评错了，这不是大学的功能。中国从来不缺大师，包括科学大师，只是这个时代无人尊你为大师。这反映了科学和科学家的地位，他们并没有得到社会的普遍尊重，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都尊重不够，在中国更受尊重的东西是权力和金钱。当你看到某个从土里冒出来的歌星购买了名车豪宅，你就会若有所失，感慨生不逢时。

你尊重权力，不一定能获得权力；你尊重金钱，不一定能获得金钱；你尊重科学，就一定能获得真理，真理才是无价之宝。毛泽东凭什么打天下？就凭他找到的几条真理。巴菲特为什么成为炒股大王，一度成为世界首富？就是因为他找到了几条真理。马云为什么历经多次失败后突然成功了？就是因为他终于悟出了真理。

创立世界一流大学是一个巨大的、复杂的系统工程，需要长期艰苦的努力，也需要较长的文字才能说得清楚，这里只是纲领性的陈述，把一些主要东西概括出来，让大家大致知道应该怎么做。当然，我没当过大学校长，只是作为旁观者发表个人看法。如果大学校长觉得有道理，那就不妨作为建校理论，付诸行动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2017年8月8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