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人类而言,最感兴趣、最为神奇的事物莫过于生命了。生命与人类近在咫尺,溶为一体,而人类却又不知生命是什么。

 人类对生命的探索从来没有停止过,但对生命的认识却是零零星星、支离破碎、一知半解、似是而非的。应了一句名言: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  

 近些年,兴起了一门研究生命的科学,谓之生命科学。实际上是医学、农学和生物学三个学科的总和,这些学科虽与生命科学有关联,但这种关联只是沾边、渗透与交汇。虽然有些学科的触角已经深入到生命科学的领域,并取得了重要成就,但这些成就首先是医学、农学或生物学的成就。如果把医学、农学和生物学的内容剥离之后,生命科学就只剩下一个空壳了。因此,生命科学还是应该有自己独有的、具体的研究对象。若把生命科学看作是几门科学的总和,生命科学就被架空了,使其因为虚化而失去意义;若把生命科学看作是一门独立的科学,则生命科学还未成体系,还谈不上是从正面上单刀直入研究生命的科学。尽管人类可以把对人体、细胞和基因的研究称作生命科学,但这些东西只是与生命有关的事物,而不是生命的本身。在没有搞清什么是生命之前,生命科学都是浪得虚名的。造成这种窘境,是因为生命看不见摸不着,研究人员无从下手。  

 本书试图从正面切入,对生命的本身和各个组成部分进行论述,赋予生命科学更多一些内容,以便让别人和后人加以发展和完善,让生命科学真正成为一门独立的、具体的科学。若真能从正面打开一个突破口,让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跟进,发展进攻,扩大战果,就达到本书的写作目的了。 

 这么一说,话就说大了,权当一个奋斗目标吧。让生命科学既有名,又有实,这对人类是有益的。否则,只是多了一个名词,并没多一门科学,人类何必自己骗自己呢?  

 本书的视角、思路和观点都是全新的。在众多的新观点中,有一部分已有足够的论据支持,有一部分论据还不够充分。不是不想搜集,而是人类在这方面的探索还不多,没有留下足够的数据。因此,不能保证每一个观点都是正确的。相信有一部分属于真理,有一部分属于谬论。至于哪些部分是真理,哪些部分是谬论,这就不是我所能判断出来的了,这需要他人和后人加以求证和推翻。如果在这些新观点中有70%属于真理,我就知足了。  

 书中所研究的课题,有一部分无人涉足,有一部分尚无定论,有一部分已有定论。人类倾向于把定论视为真理,本书提出不同看法,也许捍卫真理的人会群起而攻之。欢迎批判,欢迎鞭挞,欢迎围攻,只有这样才能筛选出真理。驳得倒的,一定是谬论;驳不倒的,一定是真理。  

 一本原创性的科学著作,不可能字字珠玑、句句真理,其中的缺点、错误和谬论相信不会少,很有必要敞开大门接受社会各界的批判。希望对此书批判不要来太多“书中云”和“名人云”,观点是不能验证观点的,只有论据才能验证观点,多摆事实,多列证据,多讲道理,这样才能心服口服,虚心接受。只要是对的,再版时一定采纳和修正,并注明出处。本书的任何一个观点,都是可以修改的,也是可以收回的,只要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必须修改,必须收回,我就认认真真修改,大大方方收回。如有可能,永不停顿地修正错误、补入缺漏、提炼精华,使之成为一本具有顽强生命力的科学著作。  

 本书的所有言论,都属人类的探索,在探索的过程中出现差错,都属正常现象,不必大惊小怪,求全责备。毕竟我是人,还未进化成神。希望对本书进行学术性批判,不希望抓住书中的片言只语,乱打棍子,乱扣帽子。  

 本书的写作初衷,是想把自己对生命的看法和盘端出来,供世人参考,有用的不妨拿去,无用的随便抛弃。我只不过对某些科学问题有过思考,这些问题可能别人没有思考过,可能别人的思考不一样,我把自己的思考告诉大家,也就借书传话,事情就这么简单。如果对本书的所有观点都不能接受,可以认为我是胡思乱想、胡编乱造、胡说八道。对我个人来说,我的思考和写作,从头到尾都是严肃认真的,可谓呕心沥血、精雕细琢。有些章节是一改再改,有些章节是推翻重来。甚至,本书是写了几万字之后,整个推翻重来的。这本书不是写出来的,而是改出来的,撰写每个章节时都进行了反复修改,完稿后对全书的修改花了两年零两个月时间;首次出版后,又进行了三次全面性的修改,又花了一年左右时间。

 有些章节在撰写时就改了十几稿,希冀能更接近真理一些。引用的科技资料,力求最前沿、最新版、最权威,甚至来自《辞海》的资料,也再三核对,过时的、有异议的尽量不用。尽管如此,有些不同出处的资料,还是有所不同,甚至相互矛盾,我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取舍了。书中的每一句话,都力求做到想清楚再说,虽不是无懈可击,但也是深思熟虑。如果这样还不尽人意,只能说明我的知识和能力不够了。

 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,做事追求完美,可是任何事都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。像这种事关重大的科学著作,是应该用十年时间或一生时间来写作的,在四年的时间完成,还是有粗制滥造之嫌,尽管其中一些问题已经思考了很多年。在改书的过程中,我发现可以无限地改下去,直到永远,这说明书中有许多不足,但若这样改下去,就永远无法与世人见面了。因此,只好留些遗憾在书中,供别人和后人挑剔和批判,这样做反而更有利于科学事业的发展。

 本书在论述的过程中,遇到了许多障碍,只好逢山过山,逢水过水了,由于涉及的学科比较多,有些学科不是我的专业或专长,在借用这些专业知识时,由于吃得不透,也许有出轨离谱之处,望读者鉴谅,并不吝赐教。其中,也有一些是对教科书的解释不满意,或为了本书论述的需要,而根据自己的认识作了另类解释,包括一些约定俗成的概念。

 这么做也许会有人认为捞过界,不应进入别人的研究领域。不过,任何一个研究领域都是无限的,谁的研究范围都不可能涵盖全部,一个人只能研究其中一个点或几个点,而且每个人的视角和思路又是截然不同的。因此有“外人”介入不是坏事,即使是“外行”介入也是好事。既然有“旁观者清”的说法,让局外人说三道四,指指点点,也许会获得一个全新的视野。我的信条是:只要有过思考,就有理由表达,陈述思想不妨畅所欲言。

 任何一门科学都不是独立存在的,而是与其他科学相互交叉、相互渗透、相互包容的。若把自己局限于某一学科之中,无异于画地为牢,束缚的只能是自己,反而不利于科学的研究和发展。我的论题及观点,都有学习经历、生活阅历或工作经验为背景,而且是研究多时,反复思考,深思熟虑,绝对不是凭空放炮。每个读者的知识、经验、思想、立场和视角是不同的,因而不可能完全赞同我的观点,只要能从其中一个、几个或多个观点中,获得启迪,引起共鸣,就达到本书的目的了。如果有人认为此书一无是处,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,古人云“愚者千虑,必有一得”。无论是什么人,若对某个科学问题潜心研究多时,一旦把研究成果公布出来,都是应该引起重视的,不然人类就很容易与真理擦肩而过。

 达尔文是对我影响最大的科学家,他的进化论贴近实际,简明易懂,许多人从进化论这三个字中就明白了他所揭示的真理。少年时代,当我还没有看过《物种起源》的时候,书中的观点就已渗透到我的骨髓中,表明了进化论具有强大的穿透力。本书的观点与进化论基本没有什么冲突,反而是进化论的补充和拓展,在论述的过程中也大量使用了进化的概念。进化论揭示了生物形态发展变化的外部现象,生命论回答了生物形态发展变化的内部机制。

 在行文过程中,一改科学著作一本正经、木讷古板的面孔,使用了一些幽默语言,主要是为了让读者轻松愉快一些,不要太累,如此而已。这也算是一种尝试,绝不意味着我是玩世不恭。

 本书的起名,是让我头痛的,从学术的角度叫《生命论》比较贴切,从市场的角度叫《生命是什么?》比较生动,由于无法在两者之中择优录取,只好鱼与熊掌兼而取之了。于是有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封面,正好暗示了本书从头到尾都与众不同的特点,在本书的文字中,读者不会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。有话说话,不作无病呻吟;想说就说,不作左顾右盼。这些算是本书的一个特色吧。

 在本书的论述过程中,引用了一些事例作为论据,其中也包括了本人的事和家人的事,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,谈生命总不能空口说白话,总得要有证据,而最丰富、最直接、最有力的证据,就在自己的身上和自己的身边,总是自己所历所见所闻的人和事,若都排除在外,就没有证据可陈了。凡涉及自己的事,算是为了追求真理所作的牺牲;凡涉及历史人物的事,均是对事不对人,他们经历的事大家都知道,最有说服力,最容易引起共鸣,引为证据,加以点评,这是十分正常的。

 每一个人都喜爱自己的孩子,我也不例外。我之所以喜欢这本书,是因为我确信书中承载着真理,把真理带给人类是我的梦想。即使此书一无是处、没有真理,能对许多事物提出一种全新的看法,对人类也是有益的,起码可以启迪思维,抛砖引玉。无论如何,这是我对人类所能做的最大奉献了。能为人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,这是让我感到慰藉的。来到人间走一趟,还算没有白来。可以说,人生几十年的一切经历与努力,都是为本书的写作做准备。似乎冥冥之中,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推着我往前走,在各种正反力量的共同作用下,勾画出了我的生命轨迹,使我有幸来到一个自由天地,拥有较多的自由空间和自由时间,得以完成某种属于自己的历史史命。

 在我的人生道路上,得到了多位前辈和上级的提携。他们是:江锦辉、段振邦、邹多年、蘖兆棠、王木怀、李德平、卢国明、慕丕显、石木松、梁继华。他们中的每一个人,都对我的人生有过决定性的影响。如果说我的人生对社会多少有点价值,那么也是他们栽培的结果,没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,也就不会有我的今天。借此机会向他们表示由衷的感谢,并致崇高的敬意。但愿此书的出版,能让他们感到欣慰,并希望九泉之下的梁继华、蘖兆棠和慕丕显先生,能笑纳我迟来的谢意与敬意。

 在我写书过程中,身患晚期癌症的妻子殷苏红,承受了病痛的折磨和手术、化疗的摧残,支撑着虚弱的身体,像平常一样承担了全部家务劳动,买菜、做饭、洗衣、缝补和收拾房间,并对我的生活给予了周到细微的关心,使我能全部身心投入到写作之中。面对厄运,她坦然自若,心态平和,视死如归,依然像往常那样热爱生活、追求美丽。她还张罗为我找人打印书稿,大大减轻了我的负担,甚至协助我完成了部分书稿的校对工作,还配合我进行了一些简单的科学实验。由于操劳过度导致病情恶化,过早地离开了她所眷恋的这个世界。她是用生命谱写生命之歌,这种无畏精神感动和激励着我,也深深感动她的亲人、朋友和同事。借此机会向她的在天之灵表示谢意与敬意,她永远是我的妻子,无论她在天上还是人间。

 我妻子所在银行的领导和全体同事,对我妻子的关心、支持和资助,让我感到十分温暖,大大缓解了我的经济压力和精神压力,使我能静下心来完成本书绝大部分文字的写作,借此机会向他们表示谢意与敬意。特别是与我妻子素不相识的行长王雄,情同姐妹的同事朱秀英、黄飞燕、王敬华,他们的关心远远超出了我和妻子的想象之外。还有主动来家中和医院看望的五十多位同事,人人都带来了沉甸甸的慰问红包。支行全体经警,南国花园分理处全体同事,他们自发组织捐款,那份真情,让人感动。所有这些,使我们深切地感到人间确有真情在。

 延边大学梁运江老师为我提供了一些宝贵的图文资料,使我的研究得以继续进行,借此机会向他表示由衷的感谢。

 在本书出版过程中,得到了王俊辉、盘和林、郗芳和商景桂的热情帮助和大力支持,借此机会谨致由衷的谢意。 

  
 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作   者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2004年月4日19日于广州 
  



打赏《生命是什么》的作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