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产人造抗体对抗病毒

——专为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研究

吴  志

有研究发现，痊愈的新冠肺炎病人，血液中含有抗体，可以提取血浆，经过制备，可用于给重病人和危重病人治疗，效果比较理想。抽400毫升血，可以用于1-2个病人。这就遇到瓶颈了：①很多人不愿意献血，他们还处于恢复期，担心降低自己的抵抗力，影响自己的身体健康。②献血的人痊愈4-8周才比较安全。③有些愿意献血的人，由于身体不好，或有某种疾病，也不适合采血。④目前痊愈的病人少，在治的病人多，处于僧多粥少的状况。

当然，形势在一天天好转，瘟疫由进攻、相持到退却，现在处于退却初期，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应是在三月，四五月就应取得彻底胜利。为了预防疫情反弹或反转，也为了今后长期对抗新型冠状病毒和其他病毒，还是要研究开发人造抗体的生产技术和方法。

抗体为什么能对付病毒呢？根据《生命是什么？》的理论，病毒外表有某个或多个蛋白质刺突，能与细胞表面某个或多个蛋白质（受体）结合，这样病毒就粘附到细胞上了，随后病毒壳与细胞膜融合，病毒RNA或DNA进入细胞内繁殖。免疫细胞发现这种情况后，就从DNA链中检索出某个基因（在《生命是什么？》出版以前，人类认为是垃圾基因），这种基因能合成某种特殊蛋白质，能与病毒刺突结合，或能破坏病毒刺突，或能包裹病毒刺突，这种病毒就不能粘附和进入细胞了。已经进入细胞的病毒，也会遇到抗体，因为含有抗体的血浆能透过细胞膜进入细胞，细胞内的病毒刺突被封堵或破坏后，这些病毒被释放到细胞外时，也不能粘附和进入其他细胞了。

利用抗体对付病毒的方式，在《抗病毒药物研究指引》一文中，可以归入“三、用基因工程制造抗病毒药物：8.破坏病毒表面蛋白”，常见的是给病毒刺突戴一顶帽，病毒就不能粘附到细胞上了。但抽血提取抗体还不算基因工程，本文是通过基因工程制造抗体，算是技术上更上一层楼。

人类把免疫细胞为病毒刺突量身订做的蛋白质叫抗体，把病毒刺突或病毒叫抗原。抗体与抗原为什么能结合呢？因为两者都是蛋白质，蛋白质是多肽链，是由几十个至几百个氨基酸（残基）串在一起的，氨基酸与氨基酸是比较容易“咬合”到一起的，种类合适就能“咬合”到一起了，“咬合”后经脱水就结合在一起了，由于脱掉了H和-OH，氨基酸就剩下所谓的“残基”了，“残基”与“残基”结合在一起，这叫脱水缩合。

由于“残基”获得水就还原为氨基酸，水是易得物质，因而不妨把“残基”概略视为氨基酸。许多书籍和文章都称蛋白质是由氨基酸串在一起组成的，就是把“氨基酸残基”视为氨基酸，就像人缺了一条胳膊一条腿，还是可以称为人。

既然人人都能制造抗体，那么遇到病菌和病毒就不用怕了，怎么还会患病和死亡呢？事情没那么简单：①免疫细胞检索基因需要时间，说不定要一一试验，才能找出对应基因，生产抗体也需要时间。如果病情发展得很快，来不及合成或合成不了足够的抗体，人就死亡了。②有个比速度和比数量的问题，要看病毒繁殖快还是抗体生产快。③人处于患病状态时，由于体内有毒素，各种细胞和功能都受影响，免疫细胞能不能正常生产抗体也很难说。比如，生产抗体需要原料，原料是氨基酸，氨基酸来自蛋白质，病人没有胃口，摄入蛋白质很少，或消化功能弱化，就不能合成足够的抗体了。④不排除人类基因库中没有对应的基因，这样就无能为力了。一般来说，只要地球存在的病菌和病毒，人类基因库都有对应的基因，不然人类也活不到现在，但有些全新的病毒，或进化得面目全非的病毒，人类基因库中可能没有对应基因。

为什么遇到攻击才检索和生产？因为大自然中的病菌和病毒实在太多，若平时免疫细胞提前生产和储备各种各样、数量庞大的抗体，这会浪费很多营养，细胞、血管和细胞间质的空间也难以容纳。人一辈子遇到病菌和病毒攻击的次数不算太多，大多被阻隔在皮肤之外进不来，多数抗体根本就用不上，因而免疫细胞准备好图纸、技术、工具和原料就行了，需要用到时再组织生产。这同工厂生产的道理一样，有需求，有订单，才组织生产，不会提前大量生产商品堆放在仓库。

人类可以把病毒灭活或减毒，这就叫疫苗；也可以提取病毒刺突，这也是疫苗，当然还要制成药剂。疫苗输入健康人体内后，免疫细胞就能合成抗体了，以后这种病毒就无法让人得病了。可见，抗体既可用于预防，也可用于治疗，预防是自己产生抗体，治疗是借用别人的抗体。

借不到那么多抗体怎么办？不妨人工生产。蛋白质都是基因合成的，一个基因合成一种蛋白质，基因是DNA长链中的某一段系列，这段系列先合成RNA，然后由RNA合成蛋白质，实际上就是把各种氨基酸一个个串在一起。

蛋白质有很多种，各有各的功能，人类有两万多个基因，估计也有两万多种蛋白质，有的作为结构，有的作为营养，有的作为武器（如蛇毒），有的在细胞化学反应中发挥作用，如各种酶，大多属于蛋白质，实际上就是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。人工生产抗体的思路如下：

1.先找到合成抗体的基因。在痊愈病人的免疫细胞中找，这个应该不难找到，都把抗体合成出来了，不可能找不到，当然得找准。

2. 把合成抗体的基因剪切出来，植入细菌的DNA中。用CRISPR/Cas9或其他工具来剪，然后植入无毒性、生长快的细菌中，可试一下在一个DNA中植入多个抗体基因，目的是提高产量，源源不断合成抗体。还可尝试把细菌DNA中的多余基因剪掉，然后植入众多的抗体基因。

3.给细菌提供适合的温度、营养和酶，刺激细菌分裂繁殖和生产抗体。这样细菌中就饱含蛋白质抗体了。

4.把细菌生产的抗体提取出来制成药物。这样就可以静脉注射进入人体了，也可以试验一下通过呼吸进入双肺，多管齐下，多路给药，不留死角。

如果细菌不肯生产抗体呢？那就要科技攻关了，要让细菌打开抗体基因并合成抗体蛋白，这应该是能够做到的，尽管有点难度。除了细菌还可以利用许多载体生产抗体，主要有以下一些：

1.改造患者的造血干细胞。可以试试，在造血干细胞中植入抗体基因，然后诱导分裂繁殖，并源源不断制造含有抗体的血液细胞，包括免疫细胞，输送到全身各处，这样病情就得到控制、缓解和痊愈了。

2.利用昆虫作为抗体生产平台。昆虫繁殖快，多数无毒性，也比较好控制，可以植入抗体基因，大量繁殖和饲养，然后提取出抗体，制成药物。

3.利用其他动物作为抗体生产平台。包括猪、牛、马、鸡、鸭、鹅、鱼等，哪种最有利选择哪种，要在胚胎干细胞中植入抗体基因，这样发育长大后所有细胞都含有抗体基因，并且都能制造出抗体。这些含有抗体的动物，就可以提取抗体了。还可尝试提供给病人食用，看看经过消化道后抗体是否受到破坏，如果能完整进入血液，或分拆成氨基酸后进入血液又重组为抗体，就可以提供给病人食用了。

4.利用家禽家畜的细胞作为抗体生产平台。把这些动物的细胞提取出来，植入抗体基因后，在实验室或生产车间中大量培养繁殖，然后提取抗体，制成药物。

以上所述，在现有技术条件下就能做到，不存在大的技术障碍，只需要进行小的技术攻关，解决合成抗体和制成药物中遇到的技术难题，在前进过程中遇到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。

这个研究是针对新型冠状病毒的，但适用于所有病毒，只要人体免疫细胞能制造出对应抗体，就能够通过人工大量制造出抗体来。若动物、植物、微生物才能制造这种抗体，也可以人工大量制造。总体上这属于基因工程技术，分支上这属于转基因技术，只是用于制造药物而已。

转基因技术不是罪恶，得看你用在哪里，就像一把菜刀，既可以切菜，也可以伤人，菜刀本身是无罪的，要提防的是持刀人故意伤人或过失伤人。

为什么由我来研究药物？病毒研究所不研究药物吧？他们研究的是病毒，而不是抗病毒药物。医生不研究药物吧？确切说研究药物的医生极少，医生的本职是使用药物。大学教授不研究药物吧？医科大学和药科大学的教授，极少研究药物，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教学，有一部分人也搞科研，但研究药物的极少，有人泛泛谈一些理论，极少具体开发药物。药物研究所和制药公司的研究员才研究药物和开发药物，但这些机构和人员极少，甚至你可以数得出来有多少个人，研究新型冠状病毒药物的人就更少了。他们通常是药学家，略懂生物学和医学。我是生物学家，略懂医学和药学，这样我就有资格研究了。他们侧重于药学，我侧重于生物学，正好可以长短互补。至少，我可以在战略上给他们指一条路。由此可见，具有综合知识的人，才能做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。

因此，别以为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。如果有人说我不行，那么你把行的那一套东西拿出来，提供给制药企业参考，只要能抛砖引玉就算达到目的了。

2020年2月19日